【斯哈】爱人这点小事
雷点注意：
*斯内普在追捕食死徒残党时为救哈利中了恶咒，出现情感障碍。
*哈利与斯内普已经结婚五年。
*就是个秀恩爱发糖的小短篇。
*非常坦诚的斯内普+被撩到晕头转向的哈利。
*ooc不用说，看就能看出来。
①
“斯内普先生虽然脱离了危险，可是那些恶咒被混合使用，出现了一些副作用……”
“……他失去了作为人应有的情感…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……”
斯内普醒来的时候，听到的就是掩在门后断断续续的交谈。
他直直的看着圣芒戈雪白的天花板，心里没有一丝波动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，就像是终于从那沉重的枷锁中脱出，冷眼旁观曾经深陷的所有事物。
门被轻轻推开，拉回斯内普飘的有些远的神志。
来人穿着他非常熟悉的格子衬衫配牛仔裤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色鬈发，翠绿色的眼睛则藏在他前段时间才给修过的圆镜片后。
这是他结婚五年的爱人，哈利•波特。
“你醒了？感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青年即使已经渡过了变声期，嗓音还是带着他独有的清脆平和。斯内普冷静的想，这就是他的爱人啊。
“一杯水，谢谢。”他试图模仿记忆里自己的反应，但说出来的声音太过平淡，少了什么。
哈利倒是没太大反应，他去一旁的饮水机接水，先倒半杯热的，再接半杯凉的，然后端到斯内普面前。
入口的水微温，正好滋润了斯内普的喉咙。
哈利就安静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，看斯内普喝完了就接过杯子放到一旁，拿过放在床头桌子上的果篮挑了一个苹果，简单的将杯子变形成一把小刀，开始削苹果皮。
斯内普则靠在床头，看着哈利笨拙的手法。那苹果皮断断续续的落入垃圾桶中，基本上没有连着。
他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什么心情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斯内普默默的接过被哈利削的小了一圈的苹果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先吃苹果垫一下，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。”哈利的笑容让斯内普感觉心脏被轻轻刺了一下，不疼，但无法忽视。
“我应该……”斯内普斟酌着开口，“我应该做些什么？”斯内普面对自己的记忆就像在看一本他不认得的外语写成的一本书，他能看懂画面，甚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，却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哈利明显愣了一下，然后突然笑了。
在斯内普眼中，这两个笑容没有任何不同，但之前轻刺的感觉没有了，应该是他说的话起了作用？
“我想要一个拥抱。”哈利笑够了，移动身体坐到床边，一双翠绿的眼睛隔着镜片，与斯内普深黑的眼睛对视。
那是醉人的绿色，生机勃勃，琐碎的晚阳从窗边散落，又纷纷扬扬的像投入母亲怀抱的小孩，坠入哈利带着笑意的眼睛。
斯内普在那片绿色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。
“你的眼睛很漂亮。”斯内普用陈述的语调说道。
哈利没想到斯内普会突然称赞他的眼睛，脸颊都还没泛红就眼前一暗，落入了一个宽阔泛着医院特有味道的怀抱里。
这跟之前的每一个拥抱没有任何差别，但哈利却觉得鼻子突然一酸，一些东西坍塌了，露出他脆弱又故作坚强的内心。
男人就那么悄没声的倒了，早上出门前被他强逼着换上的雪白衬衫上满是鲜红的液体。
他害怕奇迹不会再降临了。
当时恐惧的心情清晰的印在脑子里，以至于哈利回忆的时候手总会轻微颤抖。
斯内普发觉了怀中人的异样，以为是抱得太紧，松开了手。
哈利的鼻子有些红，他窘迫的擦了擦眼角，习惯性的勾起嘴角。
“晚餐时间到啦，你在这等会，我去给你带饭。”哈利的声音轻松又愉快，就如同他的步伐，轻巧的离开了病房。
斯内普再次躺下，脑海里那些稀松平常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。
哈利无视他的反对给家里添置了许多金红相间或者颜色活泼的物件。
一只脏兮兮的奶猫出现在他的视野，哈利笑嘻嘻的抱着。
哈利因为挑食被他训斥。
晚间的一些活动。
工作的日常。
还有那枚银戒套在哈利手指上时，那张灿烂到耀目的笑容。他们的婚礼人很少，也不是很盛大。但是那个时候的哈利，是斯内普记忆里最开心、最满足的样子。
但斯内普丢失了情感，他甚至不会因为这个问题而焦躁。
哈利看着斯内普慢吞吞的吃完他带的饭，顺手将餐盒收拾好就继续坐在他旁边的空床铺上，掏出了几本书。
“这是你最近在看的，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无聊。”哈利将书递给斯内普，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，选择性的忘记了那大堆大堆的事务。
“你该离开。”斯内普简短的说。他记得哈利已经接了金斯莱的活计，魔法部部长不可能这么悠闲。他接过书本，翻开到有书签的那一页。哈利的脸颊微妙的僵住了，随后极快的撇撇嘴，一个翻身上了床，雪白的被子被他抖开，将自己裹在里面。
“不过是一天而已。”就在斯内普以为哈利不会回答的时候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。
“就因为你的任性，今天出事了。”斯内普平淡的说。本来残存的食死徒是由他来解决，而这一批是已知的最后几个，本该坐在办公室的哈利非要跟来，即使他们默契十足，保护对方的心情却占了上风。
“……马上就交接完了，明天我去做最后的签字魔法部部长就是赫敏了。”哈利低声道，“我早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当部长，如果不是金斯莱要求让我做满一年，我才不会放任你去面对那些食死徒。”这是人情，他必须得还。
“你没必要这么做。”斯内普将书翻过一页。
“但我想这么做。”哈利在黑暗里睁大眼睛，即使天气转凉，被子里闷久了还是会感到热。哈利掀开一点被子，白色的灯光挤进，照亮了他一小片皮肤。
斯内普合起书，长久的盯着那一团鼓起的白团子。哈利没听到斯内普翻书的声音，有些疑惑的再次掀开一点被子，将整张脸露了出来。
斯内普就蹲在他面前。
“你、你怎么下床了！”哈利惊慌的坐起，被子滑落，皱成咸菜的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就暴露在灯光下。
“我还没那么脆弱。”斯内普抬起头，哈利眼镜都有些歪，闷在被子里造成的白雾缓慢消散，露出了那双含着慌乱和担忧的绿眼睛。
斯内普接过哈利伸过来想拉他的手，很自然的凑近了他。哈利有些疑惑的看着斯内普越凑越近的脸，身体僵硬。
“如果你不愿意一个人，可以来我这边。”斯内普轻轻的在哈利额头上落下一吻，声音低低的。
哈利整张脸都红了。以前不是没被斯内普主动亲过，也不是没有更亲密的接触，但通常斯内普都是一声不吭，连一句喜欢都不屑于说出口，这次却无比坦然的告诉他可以跟他一起睡，要知道以前才交往的时候斯内普说的简直就像是要他离得越远越好。
“你不会觉得挤吗？”哈利突然扭捏了。他以前都是厚着脸皮的凑过去，还没有遇到斯内普主动的时候。
“你觉得挤吗？”斯内普转头瞧了瞧自己的床铺，好像是有点挤。
“那算了，如果睡的不舒服，你明天会难受吧。”斯内普挑眉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不不不！我不介意挤一点！”哈利连忙拽住斯内普的衣袖，脚在下面划拉拖鞋。可是因为紧张的情绪，哈利一不小心将拖鞋踢到了床底，他一边拉着斯内普的袖子，一边弯下腰去瞧，试图用脚将鞋勾回来。
“起来。”斯内普拉开哈利的手，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示意他直起身。
斯内普掐着哈利的腰身，将人抱了起来。不是公主抱，而是像大人抱小孩一样，哈利的腿挂在斯内普腰上，手挂在斯内普脖子上，斯内普则揽着哈利的腰。选这个姿势是因为斯内普认为更加省力，哈利却直接将脸埋在了斯内普脖颈间，耳尖都泛着红。
屁股一挨到床铺，哈利就立刻松手整个人钻进了被子，斯内普则坐在一旁将灯关了，这才扯开被子躺下。
哈利在被子底下蠕动，偷偷凑近了斯内普。
“你不会觉得讨厌吗？”哈利悄悄的问，随即立刻否认，有些黯然的想到斯内普正是丢了情感才会这样。
“应该是不讨厌的。”斯内普闭着眼，他能感觉到哈利凑近而产生的热气。他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讨厌，但他可以肯定以前与哈利相处的时候那种感情绝不是讨厌。
尽管现在他无法体验到情感，却不会不知道那些行为的含义。
这个副作用根本影响不到他的正常生活。
哈利忍不住咧开嘴偷笑，整个人离斯内普更近，几乎半个人都陷在斯内普怀里。
“晚安，我亲爱的西弗。”
“晚安，哈利。”
因为斯内普当时被打中后治疗的及时，在圣芒戈呆了一周就出院了。
—TBC—
小剧场：
自从知道了斯内普因为缺失情感就连羞耻心都没了，哈利看着斯内普的眼神就越发怪异了。
哈利（紧张地）：你当初为什么跟我在一起？
斯内普（坦然地）：因为我爱你。
哈利（幸福的昏倒）：有生之年。
斯内普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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